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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分開那麽久,少了個人在耳邊吼,還真有那麽點想他了。 (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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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您……您到底是什麽人?”林若雪真正驚的是太虛的身份,魔道先祖,他非魔道史官,竟然知道那麽多!

“我也是血族的一員,才能活到現在。”太虛說著,目光卻有些閃躲。

“騙人!”林若雪對魔道和血族的了解比漣俏多太多了,怎麽可能這麽輕易就信!

“怎麽騙人了。”太虛瞪了她一眼。

“為何血族幾大長老都認不出你來,何況寧洛亦不知道,史書上根本就沒有關於你的記載!”林若雪說到。

“呵呵,史書亦是人寫的,這世界沒有任何一般額史書是絕對客觀可信的!”太虛冷笑到。

“為何你會離開血族,同這魔塔有關!”林若雪認真問到。

“知道子虛烏有吧。”太虛坐了下來,淡淡問到。

“你……”林若雪瞪大了雙眸,當然知道子虛烏有這名號,這可是魔道史上最有名的魔剎和尊上,魔剎子虛,尊上烏有。

太虛沒有說話,嘆了嘆起,眸中掠過了一絲哀傷。

“你是子虛!”林若雪反應過來!

“正是。”太虛點了點頭。

“騙子!”林若雪卻是厲聲。

太虛蹙眉,不想解釋。

“那段歷史裏根本就沒有魔塔的存在,眾人都知道子虛烏有這帝後二人的豐功偉績,卻從來就不知道魔塔的存在!”林若雪說到。

“那是一段被抹去的歷史。”太虛笑了起來,當初他問過寧洛的,這歷史顯然是被杜撰了。

“怎麽回事?”林若雪一臉狐疑,對太虛說的話總是不輕信。

“當初子虛同烏有一同入修魔塔,並沒有到心魔階,而是去尋墮魔之地了,誰知道入了墮魔之地才知道那是什麽地方,烏有命喪血獸之腹,子虛活著出了墮魔之地,卻是意識全無,只識殺戮,血族趁機暴亂,這是算是魔道史上第一次血族叛亂了,子虛可不比血影善良啊……”太虛說著無奈搖了搖頭。

林若雪沒說話,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墮魔可不似心魔,墮魔不可醒,唯有死,子虛為卻是不死之身,當時右使雖過了幻階,卻也奈何地了他。”太虛繼續說到。

“那最後呢?”林若雪急了。

“最後是子虛是死在右使手上,算是巧合吧,子虛從墮魔之地帶出的一把青銅匕首,恰恰是鎮住墮魔之地的神器,右使當時手中的劍被打落便拔起了子虛身上的匕首,這也算是一種緣分吧!”太虛淡淡說到。

“緣分?”林若雪越聽越迷糊,她更願意相信這老頭又在編故事了。

太虛沒有理睬她,繼續說到,“後來,這神器莫名失蹤,魔塔鎮不住,便不在允許任何人進入了,尤其是血族的人,而魔道的歷史也被大規模的修改,到你們這一代,根本就沒有人知曉子虛烏有真正的故事了。”

“漣俏那匕首……”林若雪不由得想起了漣俏一直寶貝地要命的那青銅匕首來!

“正是那把匕首!”太虛也不隱瞞了。

林若雪盯著太虛看了良久,又一次開了口,厲聲,“子虛已死,你不是子虛!你到底是什麽人?怎麽知曉那麽多!”

“呵呵,閑人一個,貪生怕死躲過了一劫,活到了現在。”太虛笑了笑,起身來,而此時,船已經拋錨了,魔塔到了。

“我才不信你!”林若雪仍舊一臉的狐疑,亦是小心翼翼站了起來。

“信也罷,不信也罷,你可記住了,一會兒就看看,別動手,你答應我的!”太虛認真地警告。

“知道啦!”林若雪自然是有分寸的。

“過了幻階都敵不過,那淩司夜他們豈不沒戲了?”林若雪急急脫口而出,這才是關鍵啊,怎麽就給忘了!

“你確定他們能過得了幻階?七魔七煞這會兒定是停在心魔階裏了,前幾日有人想打開七重山,不是寧洛的話,定是漣俏,他們想出來了。”太虛認真說到。

“好啊,你自己來也不叫上我!”林若雪一臉不悅。

“你還真不把自己當個累贅。”太虛說話可向來不怎麽客氣。

林若雪卻沒有多大的反映,淡淡道:“這麽說他們暫時沒事了吧。”

“我可不敢給你保證,心魔階可不是能就待的地方,那幾個年輕人啊,沒幾個能過心魔階的,還是趁早出來得好。”太虛感慨到。

“玉邪一定可以的!”林若雪脫口而出!

“你就這麽肯定。”太虛挑眉問到。

“是!淩司夜一定能過幻階,血影也可以!”林若雪一臉認真,固執了起來。

“呵呵,這兩孩子真難說,到二十一層去也未必,玉邪他們一群人裏,我看就寧洛有點希望,不過那孩子……”太虛突然住嘴,險些說漏了嘴。

林若雪此時的心思都在玉邪身上,根本沒有註意到這話,急急又道:“那怎麽辦,你真就不能打開那結界嗎?”

“丫頭,都到這時候了,能救的話,我當然會出手,我徒兒也在裏頭呢!”太虛語重心長了起來。

林若雪卻不相信,手中銀針早就準備好了,她可不介意再威脅這老頭一次的。

然而,這小伎倆如何瞞得過太虛的眼睛,不著痕跡地推開林若雪的手,無奈笑了笑,道:“丫頭啊,你終究不夠聰明。”

“你這是什麽意思?”林若雪蹙眉問到。

“羲風一直守在這裏,一來是想見裏頭的人困死,二來便是想引你和白素過來,這陣子陸長老勞師動眾還不是為了尋你們二人。”太虛長老說到。

林若雪點了點頭,等著太虛繼續說下去。

“之前不管是漣俏還是寧洛想破這結界,都說明了一點,血影和淩司夜都不在他們身邊,否則不可能動靜這麽小,羲風一道血氣就讓他們沒了動靜!”太虛認真分析了起來。

“嗯。”林若雪點了點頭,她確實沒有深思熟慮那麽多。

“血影和淩司夜都不在身邊,而這幫人想出來,唯有兩個可能,這左右二使同歸於盡,或許,齊齊入了靈階!”

“說來說去,還是得等!”林若雪脫口而出,完全明白了,繞了一大圈,太虛仍舊是再勸她!

“是啊,就只有等了,等那兩孩子過了幻階,等漣俏帶著那匕首出來了。”太虛長嘆著,朝魔塔看去,塔下營帳中,羲風正走了出來,而陸長老恭敬地不知道在稟告什麽。

479第十二店鋪

479第十二店鋪

第十二打鐵鋪

競技場地宮。

沒了平日裏的清冷,入口出圍著一大群人,這其中有客店的小二,青樓的妓女,茶館的老板,街邊的小攤販,甚至有不谙世事的小孩子。

皆是線人!

競技場開出了高價,仍舊有不少線人從四面八方而來。

在這個世界,玄鐵的價值高於一切,即便這些人皆滿腹疑惑,一向互不往來,互不幹涉的規矩,這競技場主怎麽就給破了?

“主子,還是你親自來問吧,玄鐵靈城不成文的規矩,線人們向來互不往來的。”女子低聲。

大殿內,就只喲淩司夜和她二人。

只是,她坐在主位上,而淩司夜倒是扮演起了侍衛的角色。

淩司夜只是冷冷掃了她一眼,沒有說話,朝門前侯著的侍衛做了個手勢。

侍衛立馬會意,帶著一個線人進來了。

這線人是個店小二,很不巧,真是淩司夜先前遇到的那個。

“你……”店小二一下子便認出了淩司夜來。

淩司夜笑了笑,沒有說話。

“伶幽,他是你的人?”店小二一臉納悶地看向了女子。

“這十二店鋪中,你知曉哪一家?”伶幽問到,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那侍衛已經將一整箱的玄珠都打開了。

店小二看了那一大箱玄珠一眼,笑了笑,道:“你不會是收了他更多的好處吧!”

“加一千玄珠,不說便走。”伶幽冷冷說到。

“呵呵,我就只知道附近有一家是這十二店鋪之一,就在你這競技場後面。”店小二開了口。

淩司夜沒有說話,看都沒看他一眼,紙筆在地圖上做了記號,這附近只有一家打鐵鋪,他很清楚,但凡在這玄鐵靈城裏走過的路,他都記著,昨夜一夜未眠,已經講整座城池大致畫了出來,主幹道都十分清楚。

“可知道那玄鐵在店鋪何處?”伶幽又問到。

“這怕是沒人知道吧,這可是第十二店鋪,那大鐵匠比任何一處的都難對付。”店小二說著,又看了淩司夜一眼,便上前取去該屬於他的錢財了。

伶幽比淩司夜還清楚這線人的規矩,不待他開口,便喚來了第二個線人。

一整個早上的時間便都花在這審問線人上了,而淩司夜手中的地圖亦是漸漸豐富了起來。

整個過程他都一言不發,直到最後一個線人走後,他才懶懶伸了伸懶腰,站了起來。

伶幽偷偷看了他一眼,心下有股莫名的情愫就這麽泛濫了,這個男人不說話的時候,認真的時候,真的很好看,完全不似淩厲的時候那麽不可靠近,多了一股可親近之感,然而,即便如此,仍舊讓人覺得他像個迷,無時無刻不吸引著她卻靠近。

“主子,先歇息吧,我令人燉了參湯。”恭敬地說到,主動走得近一點了。

“還差一處,第一店鋪!”淩司夜仿佛是自言自語,視線始終落在地圖上。

“這一點店鋪我知道,正是我手下的線人掌握的消息。”伶幽說著又靠著近一點,指了指圖上的一條小巷子,繼續道:“就在這條巷子裏,和第二店鋪離不遠,這第一店鋪的大鐵匠是個無面人,擅長火攻。”

淩司夜點了點頭,補上了一筆,這才收起了那地圖來,淡淡問到:“讓你找的人可有消息了?”

“還沒你,整個玄鐵靈城那麽大,即便張貼告示也得一兩日,不花個十來日是徹查不出來的,若是一消息,屬下一定稟告!”伶幽認真說到,鳳眸裏卻掠過了一絲陰鷙,她不知道主子尋的這個女人究竟是他的什麽人,但是她絕不允許這個時候有任何女人在他身邊!

“我給你五日的期限!”淩司夜冷冷說到,即便白素還沒到靈城,他亦是要一個確切的答案,這麽沒有目的地找,沒有目的地等下去,不是他的作風。

“是!”伶幽連忙答到,心下大喜,有期限更好,到時候就說尋不到人便可以了!

“都快五個月的身孕了,你最好給本太子安分點……”淩司夜徑自嘀咕著,轉身便走,邊走邊繼續嘀咕,伶幽怎麽都聽不清楚他在說些什麽,卻是突然發現了這男人的另外一面,有時候還真像個大男孩!

淩司夜出了競技場地宮,便直接往最近的打鐵鋪而去了。

過了競技場旁邊的小巷子,幾個拐角便到了一個昏暗的巷口。

驟然,止步,冷冷道:“誰準你跟過來的?”

身後,一路跟隨而來的正是伶幽。

“屬下擔心主子安穩,望主子息怒。”伶幽恭敬說到,單膝跪了下去。

“這巷子為何沒有燈?”淩司夜低聲問到,一眼便看出了這巷子同白日裏不一樣了。

“這巷子名無燈巷,兩側都有燈籠的,只是根本亮不起來,又膽子大的人點過幾回,也都莫名熄滅了,久而久之便沒人敢來了。”伶幽回答到,先前只當這兒是條鬼巷,也並不知道第十二打鐵鋪就在這裏。

淩司夜沒有說話,緩緩邁入了巷子,一身戒備。

然而,沒走多遠,便看見幾只精靈一般的紙鳶透著流光溢彩的光尾在幽深的黑暗裏飛舞著。

千絲紙鳶四字驟然浮現出腦海,只是,怎麽可能會是寧洛!

白日裏的線人將這十二店鋪大鐵匠的技能都交待地清楚,這十二大鐵匠竟同七魔七煞一樣,各自擁有獨特的技能,而這第十二店鋪顯然主司紙!

終於止步,在打鐵鋪前停了下來。

嘭嘭嘭聲從鋪子裏傳了出來,火爐子傳出來的光照亮了一切,卻始終不見任何一人。

淩司夜正要邁出步子,伶幽卻攔住了,道:“主子,咱算是客,還是別不請自入了。”

淩司夜挑眉看了她一眼,退了回來,而伶幽卻是小心翼翼地喚到,“老板,在不,找你打把劍!”

嘭嘭嘭的聲音突然停止了,七只紙鳶從門內緩緩飛出,卻不仍舊不見任何一人。

然而,淩司夜卻是戒備了起來,明顯感覺到這七色紙鳶透出來的殺氣!

480盜!

480盜!

夜已深,寒風過,月朗星稀。

幽深漆黑的小巷子中,淩司夜和伶幽已經被那七色紙鳶團團圍住。

淩司夜不動神色,而伶幽亦是不敢輕舉妄動。

嘭嘭嘭的打鐵聲又開始從小鋪子裏傳了出來,不緩不慢,十分有節奏感,似乎並沒有被這深夜的打擾所影響。

“老板,你這是什麽意思?”伶幽開了口,大聲問到。

淩司夜依舊不語,認真地打量著這整座店鋪,思索著,這第十二快玄鐵會在哪裏。

大鐵聲又停了下來,傳出了一個低沈的聲音,“敢入這巷子的,豈會單單為打一把劍而來?”

低沈的聲音裏有輕蔑,有質問的意味,更有戒備。

“呵呵,就是想來求一樣東西,不知老板是賣還是不賣?”伶幽說到。

“正主兒沒出聲,能不成你能做主出價?”裏頭那男子又問到。

這下子伶幽不知道如何回答了,看了看淩司夜,他卻伸手小心翼翼地觸碰著身旁飛舞的紙鳶。

還未觸碰到,手中裏便驟然流竄出一束紅黑之光,一下子將那紙鳶束縛住了。

驟然,其餘六只紙鳶一下子高飛而起,竟是瞬間喚作了六只黑色巨鷹,拍著雙翅,利爪直直朝淩司夜抓來。

伶幽拔起長劍,卻根本幫不上什麽幫,淩司夜早就躍上了高空,手一緊,抓住了被光束束縛住的紙鳶,身影在六只巨大的黑鷹之間急速穿梭著。

只見黑色身影,看不清身形,而那黑鷹卻是不斷地相撞,亂成了一片。

不一會兒,不待淩司夜出手,便接連落了下來,一落地便又化作了原本的樣子,不過是六只紙鳶罷了,一般的宣紙材質。

伶幽看得目瞪口呆,沒想到淩司夜的武功竟是如此的高深莫測,那日在擂臺上他怕是完全就陪她玩的吧!

淩司夜緩緩落了下來,步步朝打鐵鋪而去。

然而,還不待他跨入門內,又是一群紙鳶憑空出現,從身後朝他飛去。

漸漸地幻化出了各種妖獸來,竟淩司夜團團圍住。

淩司夜冷斂著雙眸,終於拔起了冷玄劍來,劍刃上冷冷的藍光流竄著,在月光的照射下越顯冰涼。

不待他揮劍,四邊妖獸便齊齊撲了過來,然而,淩司夜竟是沒有動,似乎特意要讓那些妖獸靠近一般,不過須臾,整個人便被妖獸淹沒了。

“主子!”伶幽大叫一聲,正要撲過去,卻冷不防被一道光震了回來,只見那妖獸中央竄出了一道冷藍的劍氣,所有的妖獸竟是漸漸在這劍氣裏消散,漸漸恢覆了原本的模樣,不過是一張張紙張。

冷藍的光退去,淩司夜的身影這才漸漸出現,他已經收起了冷玄劍,手中把玩著方才抓到的那只紙鳶。

略顯微薄的唇畔泛起了一絲冷冷的笑,卻沒有繼續往前,而是退了幾步。

屋內,那男子終於是走了出來。

竟是一個紙人,連淩司夜都驚得了,俊朗的眉頭不由得蹙了起來。

“還馭紙術還給我!”那男子厲聲,即便是厲聲,聲音亦是輕飄飄的,仿佛一陣風過就能將他吹走一般。

“第十二玄鐵在哪裏?”淩司夜冷冷問到,攤開了大手,那紙鳶就立在他掌心處。

“你休想!”男子脫口而出。

淩司夜向來不喜歡多廢話,一聲“起”,那紙鳶便淩空而起,卻是驟然幻化成了一只巨大的黑色蒼鷹,直直朝男子撲了過去。

這算不算以牙還牙呢?

這是淩司夜魔性覺醒後,第一次使用“盜”術!

伶幽在後面看著根本就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何男子會沒有任何抵抗能力,而自己的主子竟能驅使那紙鳶!

那黑鷹不過撲了過去,紙人男子便瞬間抓地支離破碎了,殘留下了一地碎紙張,而黑鷹亦是很快便恢覆了原本的樣子,緩緩飄落了。

淩司夜手一揚,那一堆碎紙便被吹散了,一道冰涼涼的光若隱若現,出現在了碎紙堆裏。

“主子,這是!”伶幽看得發楞,明白了過來。

淩司夜沒說話,劍尾輕輕一挑,那掩埋在碎紙中的一枚菱形玄鐵便被挑起了。

看樣子他沒有猜錯了!

這大鐵匠便是玄鐵幻化而成,根本不是真人!

伶幽緩過神來,連忙道:“恭喜主子!”

機靈地討好,然而,淩司夜卻依舊是不同她說一句話,徑自轉身離開,全然就當作沒看見她一樣!

伶幽握緊了雙手,憑著一份花容月貌,何曾受過這樣委屈和羞怒!

他確是無人能敵,但是太過於高傲正是他最大的弱點!

想尋那懷孕的女子,她偏偏不讓他找到!

回頭看了那漸漸坍塌的打鐵鋪一眼,轉身亦是快步離開,客來居總店的人應該到了吧,已經很久沒有報賬過來了……

客來居總店,已經沒有人能過去報賬了。

白素保住了孩子,身子卻越發的虛弱,血影日夜守護著,大夫都請到客來居住下了。

這幾日,從未關門停業的客來居竟然關了,誰都不知道店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四倒是個勤快人,任由血影差遣,算是認了血影當主子了。

屋內,白素小心翼翼喝著湯藥,自己亦不敢再亂動了,完全聽從大夫的話。

“大夫說了,再休息個五六日就五大大礙,你別太急了。”血影安慰到,知道白素嘴上不急,心裏卻是著急著。

“不急不急,幹脆把這孩子生下來再走。”白素那蒼白的唇畔泛起了一絲暖笑,將血影的憔悴看在眼裏。

“傻丫頭,生孩子的時候,淩司夜必須陪著你。”血影認真說到。

“沒關系,他要是陪不了,以後讓孩子別認他。”白素又是笑,顯然是堵氣話。

“那線人死了,怕是……”血影低下了頭,一直沒有同白素說起這事。

“不礙事的,反正那鋪子也燒沒了。”白素說著,小心翼翼取出了袖中的地圖來。

然而,一打開,卻是驚了,手不由得一緊!

“怎麽了?”血影連忙挨近,一看,亦是驚了。

第十二家店鋪不見了!那標志不見了!

481白素式原諒

481白素式原諒

白素楞楞地看著地圖,歡喜地連喜歡怎麽表達出來都忘記了。

一定是他,一定是他!

淩司夜!

“難道是……”

血影脫口而出,入了玄鐵靈城的看樣子只有他們三人了,除了淩司夜,還會是誰!?

“他在那裏!”白素這才緩過神來,急急說到,一臉難掩的驚喜!

“尋人公告已經發出去了,以客來居總店的名義,他若見了定會尋來的。”血影笑著說到,眸中難掩的卻是無盡的哀傷。

該是他離開的時候了。

幸好,白素還是原來的白素,毫發無損。

只是,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將她還給淩司夜,還是交給淩司夜。

還給,還是交給?

“影,你是不是也知道這第二家店鋪?”白素問到。

“很有可能,這圖上的標志應該還會消失。”血影答到,唇畔始終噙著一絲暖笑。

“那我們去找他!”白素急了,掀起被耨就要下榻。

“素兒!”血影厲聲,一臉認真。

白素這才停了下來,撇了撇嘴,還是乖乖躺了回去,“我們從第二家店鋪找過去,指不定就在哪一家店鋪遇到了,把那些尋人啟事都撤了,我要給他個驚喜!”

血影無奈搖了搖頭,道:“急什麽,在等等吧,不過消失了一家店鋪,巧合也不一定。多休息幾日,等你的身子好了,想怎麽,我都隨你。”

“明日,明日就能好了,我倒是要看看誰先滅了第六家店鋪!”白素仍舊興奮著,指著地圖上,城池中央的一個標志。

“三日,休息三日,也確定一下是否還有店鋪會消失。”血影坐了下來,認真說到。

“兩日!”白素討價還價了起來。

“可不可以一年呢?”血影隱隱一聲嘆息,這話自然是說在心裏的,兩日,太短了,太突然了。

“兩日啦!”白素撒嬌了起來。

“你這丫頭,都快當媽了,還這麽不聽話。”血影無奈搖了搖。

白素卻是蹙起眉頭來,理解不了他這話的邏輯。

快要當媽了,和聽不聽話有什麽直接的關系嗎?

沈浸在即將尋到淩司夜的興奮裏,是興奮,也是幸福吧。

卻是忽視了這個男人眸中的失落和寵溺。

“素兒……”血影低著頭,淡淡開口。

“嗯。”白素笑著答到,註意力全在地圖上,多麽希望就一瞬間,活地圖上剩下的十個標志接連消失。

“我……”血影支支吾吾了起來,頭低地更下面了,看不到到臉。

“嗯。”白素仍舊看著地圖,骨碌磚著雙眸,不知道又開始在算計什麽了。

“素兒,我……”血影依舊開不了口。

白素沒有發現他的異樣,開始在活地圖上指指點點了起來,似乎在規劃一條新的路線。

“我先出去了。”血影淡淡說到,還是離開了,哽在喉口的話,又一次說不出來。

剛出門,便見這店裏的小二四兒一臉神色匆忙地迎面走來。

“公子,出大事了!”四兒急急說到。

血影沒說話,遠離了白素的房間才讓四兒繼續說下去。

“幽閣那邊催促了,要掌櫃的親自過去報賬。”四兒如實稟告。

“你自己看著辦吧。”血影淡淡說到,那間柴房他再也沒去過,說過不沾血跡的,那日他也控制不了自己。

四兒是聰明人,一聽血影這話便連忙點頭,道:“主子放心,這事情就包在小的身上了!”

“尋人告示的事情辦得怎樣了?”血影又問到。

“要全城貼告示,也得兩三日吧。”四兒如實答道。

血影沒說話,轉身就往火房裏去,而四兒卻是樂呵呵地笑了起來,這兩個主子顯然是路人而已,不會在玄鐵靈城就待的,他還不趁著幽閣還沒發覺這事情之前多撈點錢財!

白素的三餐飲食,包括湯藥,全部都是血影親力親為,在這樣的世界裏,何人不多留個心眼呢?

好半日終於熬好了一碗安胎藥,送過去的時候,白素已經睡了。

小心翼翼將湯藥放在一旁,就這麽靜靜地坐在床榻邊看著她。

突然很想很想把她叫醒,告訴她自己昨日的恐慌和無措。

白素啊白素,你和孩子安好,便是我最大的救贖。

兩日,兩日後便離開,他也不知道該何去何從,或許,心魔階無憂城會是最好的安身之處,從事不知世事,一切都於他無關。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那湯藥涼了又熱回來了。

直到血影點燃了案幾上的油燈,白素才從迷迷糊糊中醒來。

血影連忙幫她推起了靠枕,小心翼翼端過來湯藥,“早該喝了,見你睡得正熟,沒敢擾你。”

白素伸了伸攔腰,雙眸依舊惺忪,很久很久沒有這麽熟睡過了。

一顆一直懸著的心,勉強算是安了下來。

直覺告訴她,不用太多的確定,一定就是淩司夜了!

好一會兒才要一大碗苦澀的湯藥喝完,正要開口,卻一下子怔住了,見了血影臉色不對勁。

“影,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我……”血影低下了頭。

“出什麽事了,是不是司夜他……”白素急了,血影這臉色就像是知道了什麽大事一樣。

“素兒,對不起,一直都……忘記了……跟你說句對不起。”血影終於把這話說出了口,他原本以為不說,只默默地做就夠了,可是藏在心裏,難受地笑都會心痛。

白素手也僵,有些不知措施,她早就淡忘了之前的所有傷害,她原以為這麽久了,他也會忘的。

“我可以不原諒你嗎?”冷冷地開了口,認真地看著他。

血影驟然擡頭,同她對視,一下子不知道如何回答。

“說句對不起就能算了嗎?”白素繼續問到,仍舊是認認真真。

“我……”血影又漸漸低下頭去了,這一日終究是會到來的,兩個正面的面對過去。

“一句對不起就原諒你,那也太便宜你了吧,再替我偷一籠肉包子,我就原諒你,偷不回來的,你休想我原諒你!”白素說得認真,重重往血影那單薄的肩上拍下。

血影心下一怔,久久沒有緩過神來。

“你去不去啊,逾期不候哦,趁我沒改變註意,再不去我就要天上的星星了!”白素威脅到。

“去!我去”血影急急開口,看都不敢看白素,身影一閃便憑空消失不見了。

白素斜倚在榻上,看著那見底的湯藥,唇畔漸漸浮起了一絲淺淺的笑意。

“對不起”三字,他終於肯說出口了。

而她,亦是終於有了原諒的機會。

其實血影先前是殘忍的,他連原諒的機會都不給她。

都說出來了,這件事應該徹底過去了吧!

唇畔的笑意漸濃,手輕輕撫在肚子上,這孩子似乎又有些不安分了,似乎每每她情緒波瀾的時候,這孩子也能感覺到一樣。

若是淩司夜呢?

若是淩司夜哪一日傷害了她,同她道歉呢?

徑自想著,不由得朝窗外看去,月朗星稀,沒了夏日裏的漫天星辰。

如果是淩司夜,她定真要那漫天繁星吧!

不一會兒,血影便回來了,帶了一大盒食盒,裏頭各種糕點都有,最頂層便是白素點名要的肉包子吧。

“嘿嘿,你動作還真快啊,這次就原諒你了!”白素特意說得很隨意,邊說著邊很不雅地抓起了肉包子來。

“慢點吃。”血影端著茶杯就在一旁侯著,看著她吃得那麽香,原本認真的神情漸漸有了笑容,太久太久,沒有真正發自內心地笑過了。

“你也來一個,偷來的東西還真好吃。”白素打趣地說到。

“明日再把錢還回去。”血影淡淡說到。

白素不由得撲哧笑出了聲,她似乎越來越邪惡了。

“影,你會不會覺得我很不道德?”

“這城池裏不講道德,剛剛撞見四兒逃了。”血影淡淡說到。

“那看樣子,幽閣的人是有動靜了,要不你小子怎麽可能這麽快逃?”白素認真了起來,四兒那小心思怎麽瞞得過她的眼睛?

“還是能讓你安心修養兩日的,放心吧。”血影笑著說到。

幽閣,競技場,他都找線人打聽清楚了,真正的主子是個叫做伶幽的女子。

“不管他們,反正等我好了,咱就從第二家店鋪找過去,一定要趕在淩司夜之前到第六家!到時候咱就假扮那第六家店鋪的主人,看看他能認得出來不!”白素興奮地說著,早就把一切都計劃好了。

“就這麽確定是他。”血影睨了她一眼。

“瞧瞧,你就去了這一會兒,第十一家店鋪的標志也消失了。”白素攤開了活地圖,樂呵呵說到。

血影無話可講,又遞上了一個肉包子,道:“多吃點吧。”

“放心,一定把這層的全吃完。”白素笑地說到。

笑裏亦藏著哀傷,她很清楚,血影不可能會同他們同行的。

而她亦是不希望他同行,這是對形單影只的他的另一番傷害。

血影似乎不再願意多深談這話題,打趣地道:“這孩子會在春季出生吧。”

“嗯,還差幾日就五個月了,過了這個冬天,就快出來了,以後認你當幹爹,你可得教他武功。”白素素顏上盡是暖笑。

血影笑了笑,沒有回答。

482期限

482期限

競技場地宮,伶幽焦急地走來走去,就等著客來居的人來報賬了,去遲遲不見人影。

她可還要趕著追淩司夜去呢,那個男子一刻都不曾停息,似乎就幾日內就要找齊十二塊玄鐵一樣。

現在也不知道到了哪一家打鐵鋪了。

又等了良久,都快發脾氣了,終於見幾個黑衣侍衛匆匆忙忙地趕到了。

“怎麽去了那麽久?”伶幽厲聲問到。

“主子,出事了,總店出大事了。”侍衛如實稟告道。

“怎麽回事?李大呢?”伶幽急急問到,這城裏誰敢輕易動她名下的產業?

“總店關了兩日了,屬下根本進不去,就打聽到前兩日有一男一女進了店,是過路人,女的還懷孕了!”侍衛低聲稟告。

伶幽一驚,連連退了幾步。

“主子,幾家分店都問過了,正是清算的時候,賬全歸總店那裏去了。”侍衛繼續說到。

伶幽狠狠拍案,氣得胸口劇烈起伏著。

幾名侍衛沒便敢再多開口,恭恭敬敬地侯著,等著她下令。

雖然這幽閣易主了,實質上,伶幽還是掌握著大權的,至少淩司夜並沒有幹涉太多,只交待了她兩件事而已。

“可知道那孕婦長什麽樣子?是什麽人?”伶幽繼續問到。

“應該是就……就是告示上要尋的人了,還有……”侍衛支支吾吾不敢出聲了,任誰都看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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